【正氣。馬鈴薯】
話說前陣子由於疫情的關係,世界上的糧食也出現了一些波動,說到糧食這件事,就不得不說到馬鈴薯,這與台灣地瓜具有高相似度的食材,現在已經普遍在全世界了,由於種植簡單快速,營養價值也不錯,已成為世界主要的糧食之一。
馬鈴薯目前考究源自於祕魯,不過由於在全世界都有種植,所以自然有許多不同的名稱,如土豆,山藥蛋,洋芋,塞豆,洋番芋、洋山芋、洋芋艿,芋艿,薯仔,番仔薯,馬鈴薯,荷蘭薯,洋芋,爪哇薯、白薯、土芋、地豆、土蛋、土生、香芋、洋山藥、山藥豆等等,有著非常多的名稱。
說到馬鈴薯這些名稱,反倒是讓我想起了一篇古文,南宋文天祥的正氣歌,正氣歌是膾炙人口的古文,然而正如馬鈴薯般,這天地間的正氣,在於人世間的展現,也有著不同的展現,正如歌中所言:
天地有正氣,雜然賦流形。
下則為河嶽,上則為日星。
於人曰浩然,沛乎塞蒼冥。
皇路當清夷,含和吐明庭。
時窮節乃見,一一垂丹青。
在齊太史簡,在晉董狐筆。
在秦張良椎,在漢蘇武節。
為嚴將軍頭,為嵇侍中血。
為張睢陽齒,為顏常山舌。
或為遼東帽,清操厲冰雪。
或為出師表,鬼神泣壯烈。
或為渡江楫,慷慨吞胡羯。
或為擊賊笏,逆豎頭破裂。
歌中所言的不同歷史人物,在物質世界中,是迥然不同的,不過在精神世界中,就如歌中所言的浩然正氣般,是雜然賦流形,相同的同一理念或精神,在不同的人事物間展現出來。
形體雖然不同,然而本質是一樣的,正如玩香人必聽過的"香之十德",其作者黃庭堅,也曾寫過一首"戒殺詩":
我肉眾生肉,名殊體不殊,
元同一種性,只是別形軀。
苦惱從他受,肥甘為我須,
莫教閻老斷,自揣看何如?
不同於香十德的優雅,反如同正氣歌般,將世界的法則寫出,亦如馬鈴薯般,不同土壤環境與品種孕育而出的馬鈴薯,雖然口感,形狀,顏色不盡相同,但皆是馬鈴薯,也同為食材,而含識生靈也是如此,雖依其福德厚薄,或生而為人,或生而為貓犬豬羊,昆蟲蟻蚊,便如同詩中所言,元同一種性,只是別形軀。
其實不管是正氣歌中那雜然賦流形的正氣,或是戒殺詩中那元同一種性的佛性,還是那餐桌上美味的馬鈴薯,都離不開法爾如是的自然法則,只因不同的因緣,而顯現出迥然不同的外相,正如儒道釋三教之法,各有其因緣,以不同之型態,展現在世人面前,如同正氣與馬鈴薯般,惟心所現,各有其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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