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逐香之夫。香文化。拾伍】
昨天說到茶,以前有位朋友跟我說,你泡數千元的茶,與拿市售手搖飲給我喝,其實我也喝不出來,對於炁的感受,大概就是這樣,很多東西的價值,需要建立在規則之上,好比商品與價格,而對於個人感受來說,就比較複雜。
品香這件事與炁息息相關,同一款香不同人聞有不同的香氣,落差之處在於認知,而認知是可以建立規則的,好比當販售者給予商品描述,這描述就會在消費者使用這項商品時,賦予一定程度的認知規則。
好比咖啡的風味輪,與香品的香氣,明確的描述便於溝通,但也容易具有催眠的意味,適合用於商品的描述,但用於製香教學,有時就像禪宗公案一樣。
香嚴智閑禪師是百丈禪師的弟子,飽學經論,後來參學師兄靈祐禪師。一天,靈祐對他說:「聽說你一向博學多聞,現在我問你──父母未生我之前的本來面目是什麼?」
智閑禪師一時語塞,回到住處,翻遍了書本,也找不到答案,再回來對禪師說:「和尚慈悲,請您開示,什麼是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?」
溈山靈祐禪師斬釘截鐵地說:「我不能告訴你,因為我告訴你答案的話,那仍然是我的東西,和你不相干,我告訴了你,你將來會後悔,甚至會埋怨我的。」
智閑禪師一看師兄不指示他,傷心地把所有經典燒毀,從此就到南陽自崖山去看守慧忠國師的墳墓,晝夜六時如啞巴吞含火珠地思考這個疑團。有一天,在田園除草,忽然鋤頭碰到石頭,「咯答」一聲,頓然身心脫落,而大徹大悟,於是沐浴焚香,對著溈山遙拜著說:「和尚您實在太慈悲了,假如當初您告訴了我,我就沒有今日的喜悅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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